“那老人家跟我说,对我而言最好的运道当时就在我身边。”
许青窈的脸蹭的一下红了半边,“胡说八道。”
“可我信!因为当初在定州的时候就曾经验证过了。”
“你最好的运道就只值六千啊?”
“六千是当初那堆卡里的极限,而不是我的极限,所以你就安心收下吧,一会把你们两姐妹的银行卡号发给我。”
许青窈没再说话,怯生生的站在原地。
烈火烹油、临门一脚、等风来?不管了,反正就差一句话的事情。
“我可能迷醉于鸿运当头的感觉而无法自拔了,青窈,人不能没有运道相助,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,我本可以忍受黑暗,光明会弃我而去吗?”
许青窈轻咬下唇,嫩脸通红,葱白一般的十指不安的绞着裙角。
“那……那我想,光明应该会一直跟着你的,在你没有抛弃它之前。”
“许二雷,把眼睛给我闭上!”
许二雷没理会我,身子一扭,撅朝一边。
一把拉许青窈入怀,果然如我所想,那句话说完,她整个人都像是泄尽了最后的气力,绵软无力,揽在怀中像是揉了团棉花。
捧着那张脸,一口啄下。
“喂喂喂,别太过分啊,我还是个学生的,就算是亲姐妹,这种事情也麻烦你们两个稍微回避一下,都超过一分钟了。”
许青窈如梦初醒,如受惊的兔子一般,一把推开了我。
气氛有些尴尬,我瞪了二雷一眼,可惜抛媚眼给瞎子看,她低头玩着手机,压根没看向我们这边。
许青窈低着头,“那我现在算是你女朋友吗?”
“不,你是我女人!”
鬼使神差下意识回加了一句,大雷没反应过来,倒是许二雷似乎听到了,诧异的看了我一眼。
正好这个时候,二地的一条短信给我解了围。
【小赚50万,比不上你,但已经很不错了,一会去吃饭,我请客,你买单,打土豪宰大户】
“二地那边也小赚了一笔,好消息,要休息休息,要收拾收拾一下,我们一会一起去吃饭,大雷,赶紧把你们两个的银行卡号发给我。”
“我先去上个厕所。”
二雷意味深长的扫了我一眼,“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?”
“哪句话?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,以前追她的人不少,但基本上都是同龄人,幼稚的要死,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,渣男,你最好对我姐好点啊,不然我……”
无关痛痒的威胁,没有丝毫意义。
“不然你打算如何?就你这样的,四五个绑在一起都不是我对手。”
“我……我咬死你!”
许大雷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,已经调整好了情绪,面色红润,浑然不是刚刚那种云霞一般的赤红,见我两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她便挪来一个凳子,坐在我边上。
一伸手,就能摸到她的脑袋。
“你从定州城回到家里也有一段时间了,怎么打算的?”
人一旦从校园里走出来之后,就好像空闲几天都是一种罪恶,我就是从那里走过来的,很清楚这种感觉。
似乎我们什么都没准备,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升学,习惯了每一天的事情都被规章制度和课程表排的满满的,那时候的我们不需要规划,不需要考量什么,带着脑子和身体走进学校就行,突然有一天,他们跟我们说,不管了。
就把我们丢进了社会的人潮之中。
剑未配妥,出门已是江湖。
这是超过一半学生党的感受,而我可能要比普通要普通一些,老家双亲文化不高,讲不来大道理,他们自己的人生不愿我去复刻,而以他们的见识,对于所谓的成功,意识里只有读好书这个朦胧的概念。
如何才算读好书?便是片面的以为学习好。
但我知道,这已经是他们能给我最好的了。
我并非好为人师,而是想了解一下许大雷的规划。
“我等着明年的考试,大概还有四到五个月的时间,我在临毕业那年也参加过考试,但结果不尽人意,不论是考公还是考事业,试题的形势和类别一下子就变了,跟学校里的那种完全是两回事,我还要多适应适应。”
我曾经也是目前所谓的“小镇做题家”之一,很清楚她的这种想法。
“那你得努力了,至少要拿出高中时期的奋斗水准来,才能脱颖而出,成功上岸,也正如你说的一样,它跟学校考试是两回事,学校考试重理解,重过程,但它只重结果,求效率,不管你什么手段,结果正确,速度够快,你就能得分。”
“是呀,感觉每次做题都跟打战一样,稍微哪个环节懈怠了,哪怕只有几秒钟,你的时间就远远不够了,你很熟悉吗?你也考过?”
我尴尬一笑,“考过,我属于还在河里那种,没能上岸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为什么?想到之前的我,那种状态,能考上才怪。
“杂念多,人又懒惰,拖延,总之可能是各种不好的习性多多少少都有些。”
“好好努力吧,我等你明年的好消息,不太建议闭门造车,有很多的方式方法,是人家各种机构总结梳理出来的,不严谨,但很实用,你考虑一下,培训这个事情其实可以提上日程的,你的时间还够,希望很大。”
许青窈点点头,“我明白的,我的专业还好,不像其他人一样,动辄几百上千人参考竞争一个岗位,今年我考的时候,才有三十多个,朋友跟我说,希望还是很大的。”
“有目标吗?”二三十个人,倒是的确希望很大。
“有,就是不知道人家明年招不招,设计院是第一选项,不然的话住建、土地也可以。”
……
法明县玩了一天,隔天下午到的凉城,一路颠簸,二地开车几个小时,两人都累,各自散伙。
宿舍区里,我那狗窝的门开着。
“回来了?”
好汉的平静和忙碌的身影,让我心底竟出现了一丝怪异的负罪感,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偷吃的丈夫,回来看到操持家务的妻子一样。
“嗯,刚到,你今天没课吗?”
“今天是周末,前几天太忙,上课也挺累的,今天正好有空,就过来给你整理一下,免得人不在,落了灰。”
房间内,有阳光的味道。
空间本就不大,这个味道很清晰,所以好汉今天帮我晒了被子吗?
我走到前面,拿起被子嗅了嗅。
是小时候的味道!
“有心了!”
“左右也无事呗。”
“现在忙完了吗?”
“忙完了!”
“陪我出去走走,去串个门子”
“啊,这么突然?不是,我出了一身汗,至少洗个澡然后换身得体的衣服吧?”
我转过身,上下打量了一遍,“已经很得体了,居家女人嘛。”
“不行,肯定一身汗臭味。”
凑上前去,在她耳边嗅了嗅,“没有汗臭味,倒是有香味。”
“放心走吧,不出小区。”
老糖厂住宿区大概建了有三十多年,年纪比我还大,从小区宽敞的院子和那一排排富有年代感的绿植,就可以看得出来,在当时,据说这里还算是凉城郊外,后来因为改革和发展需求,糖厂没了,又进行了二次扩建。
便有了如今的规模,内含两个球场,楼间距也比后来建设的那些小区大很多,便给小区留下了足够宽敞的空间。
楼内没有电梯,楼层最高也就6层,越靠近外面,单个房间的面积越小,这些都是以前给最底层员工住宿的排房,我住的就属于排房之一,稍微好一点,还有一个独立卫生间。
而靠近里面,就是套房,越往后,单个套房的面积越大,其当年所对应的领导位置自然越高。
当然,也只是面积大,没有别墅。你可以说当年的人还比较纯净,也可以说,当年的人还没意识到别墅的重要性,又或者是当年的老糖厂还资金不算太充足。
“这边可跟我租的那边完全相反了,你要去串谁的门?”
“一个想卖房的人!”
“你要买房?买这个宿舍区里的房子吗?”
“只是有这个打算,所以过来看看,那套房子一年前就已经在卖了,不知道现在卖出去了没,我住这里好些年了,不想换地方,但目前租的那里,又确实差了点,晚上抽根烟,第二天早上出去转一圈回来还能嗅到烟味。”
好汉略微沉吟,“空间倒是的确小了些,换气全靠风吹,而且除非把门拉开,窗户打开吹,不然烟散得很慢,但你买这里不会觉得太老了吗?”
“不会啊,老小区什么都方便,你看我下个楼就可以吃到地道的早食,转个身走几步就能去菜市场,新建小区也会旧,但却不一定会有它现在的便利。”
好汉皱了皱鼻子,“总感觉你没说实话。”
我长舒一口气,“实话就是这里有烟火气,红尘客,烟火气,聊慰俗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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